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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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廟內忽然驚響一聲尖叫:“有鬼啊……是……是馬副幫主!”

叫花們睡得正是迷迷糊糊的,被尖叫聲驚醒,只見廟外影影綽綽的有個身影,瞧著衣著打扮果真像是已經故去的馬副幫主,緊接著便聽到一陣嗚咽仿佛是那人在哭著道:“我死的……好慘……實在好慘……”

有那膽大的喝道:“誰人在此裝神弄鬼?!”說著便飛身掠過,卻見那馬副幫主的“鬼影”竟也忽的一下便往後退去,一下就沒了蹤影。

丐幫眾人頓時手足無措,不由都向此處輩分最高的吳長老看去。吳長老武功不弱,剛剛亦是縱身追去,發現那鬼影一點氣息也無,心中不由暗道:難道真是馬副幫主顯靈了?便對眾丐揮手喊道:“追上去看看!”

而此時,康敏與白世鏡二人正躺在床上調情,忽然白世鏡面色大變,指著窗外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他……”

康敏跟著轉過頭去,亦是驚得說不出話來。只見窗外赫然站著一個人,月下的面容正是那已經死去半年多的馬大元。康敏嚇得直往白世鏡懷中縮,白世鏡卻一把將康敏推下床連聲道:“大元……大元兄弟,都是這淫/婦害的你,你……你別來找我啊!”

而此時,燕脂假扮的“馬大元”也已經領著吳長老等丐幫弟子來到了康敏的住所外。眾人來到此處正覺驚異,便聽到白世鏡嚎叫道:“大元兄弟……放過我吧,都是這淫/婦出的主意……是她偷看了汪幫主留下給你的信……她見你不肯揭發蕭峰的身份……才起意害你……我都是被她逼得!不關我的事!不關我的事啊!”

扮作馬大元的蕭峰這一刻才得知真相,不由怒火上湧,長臂一伸,便恨不得擰斷白世鏡的脖子。而已經嚇得驚慌失措的白世鏡還以為是“馬大元”的鬼魂要使出“鎖喉擒拿手”,立時嚇得一徑亂跑,竟是光著身子便沖出了房間。

而屋中的康敏被白世鏡一人丟下,亦是尖叫道:“死鬼!你……你還不來救我!”連喚了幾聲,卻不見白世鏡回來。又見“馬大元”雙目欲裂的瞪著自己,反倒不怕了,怒道:“來啊!馬大元!你有本事就殺了我!是我叫白世鏡殺了你的又怎樣?!你這樣的膿包,本就不配做我康敏的男人!哈哈,我告訴你吧,我豈止與世鏡在一起,還有徐長老、陳長老和宋長老!哈哈,你活著的時候老娘都不怕你,死了又能怎樣!”

此刻,蕭峰當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康敏,卻在這時聽到屋外的吳長老喝道:“白世鏡!你這敗類!所作所為真乃我丐幫奇恥大辱!待我先去殺了那淫/婦,再來料理你這混賬!”

蕭峰心中一嘆,翻身飛出窗外。只見一群人沖進了馬夫人的房中,而白世鏡光溜著身子被一眾丐幫弟子圍著,他想起他在杏子林與聚賢莊對自己都是一副忠義俠骨的模樣,一時心中百味陳雜。

31畢竟男兒多薄幸

待與燕脂、慕容覆和阿朱在一處深巷子裏相聚,蕭峰不由嘆道:“枉我蕭峰活了這三十多年,今夜才知曉什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
慕容覆道:“如今已是惡有惡報,大哥也不用擔心了。”

蕭峰亦是覺得洗脫了一件罪名,心中到底還是松了口氣,道:“不錯,從此以後我也可以了無牽掛的與阿朱一同去塞外放羊牧馬了!”

阿朱微微一笑,“大哥,你當真放下仇恨了?”

蕭峰點點頭,不由喟嘆道:“說起來,我蕭峰也不是聖人,白世鏡與馬夫人用心險惡,依我從前的性子,必將親手擊殺了才覺得痛快。可是如此,只怕又會在丐幫弟子面前暴露身份。我蕭峰若是一個人,再被武林中人追殺,那也就不在乎了。可是如今有了阿朱,我要照料你一輩子,那我蕭峰的性命,就貴重的很了!”

蕭峰的這番話莫說是阿朱,就連燕脂與慕容覆也深感動容。阿朱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甜蜜,不由道:“蕭大哥,你實在不必待我這麽好……”

蕭峰只是一笑,牽起阿朱的手,對慕容覆和燕脂道:“二弟,表妹,我蕭峰如今心裏只記掛著一件事,那就是我爹爹的蹤跡。只是恐怕一時也尋不到他,我爹爹曾說過他已經替我娘報過仇了,白世鏡與馬夫人也已經伏誅。如今大仇得報,想來爹爹不是回了塞外便仍是在中原,我和阿朱先去塞外尋一尋。至於你們,也不必過多費心,我爹爹的武功只怕難有敵手,只望你們留心下他的消息便可。一年後,我們再聚!”

燕脂與慕容覆自然答應,同時也為他們二人從此攜手相伴而感到高興。四人終是在此分道揚鑣,燕脂與慕容覆兩人站在巷子口,看著蕭峰與阿朱執手遠去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遠去不見,這才回轉。

路上,慕容覆與燕脂共乘一騎,見燕脂沈默不語,慕容覆緊了緊環著燕脂的手臂,道:“可是有些舍不得他們了?”

燕脂靠在他的懷中,感嘆道:“表哥吃了很多苦,不過幸好有阿朱阿姊陪著他。”

慕容覆亦是頷首道:“是啊,不過大哥也值得阿朱這樣真心待他。剛剛大哥那番話對我亦是觸動良多。”

燕脂奇道:“什麽觸動?”

慕容覆只是但笑不語,燕脂見他不肯說話,擡手便想要呵他的癢,慕容覆如今有《易筋經》打底,自是不同從前,迅如閃電般抓住了燕脂的手腕,笑道:“阿脂,你還能奈我如何?”

燕脂眨了眨眼,卻是使出了鬥轉星移,慕容覆還不及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便已經被燕脂捏住了手腕的內關穴,他自是不怕燕脂會對他不利,又見她松了手指,只是用指腹搭在他的脈上,便含笑看著她。燕脂翻了個白眼,故作深沈道:“嗯,《易筋經》果然博大精深,如今你經脈已是通暢,又可以學鬥轉星移了!”說著又笑道:“回去我教你鬥轉星移,你可得喚我師父了!”

慕容覆手腕一翻,這一次卻是與她五指緊緊相扣,低下頭與燕脂額頭相抵,道:“你要做我的妻子,又怎能做我的師父?”

燕脂哼了哼,輕聲嘟囔道:“誰要做你的妻子。”心中卻也甜似蜜一般。

兩人坐在馬背上喁喁私語,耳鬢廝磨,一路只是慢悠悠的行著,只覺得只要兩人在一起,這路多長也關系。

便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歌聲,好似是有人在唱戲。此時正是夜半時分,哪裏會有戲班在登臺表演,且四處無人,歌聲卻是忽遠忽近,顯然不是尋常人。慕容覆不由悚然而驚,他雖已是學了《易筋經》,但時日尚短,若遇上高手實在沒有幾分把握。

只聽那歌聲唱到:“畢竟男兒多薄幸,誤人兩字是功名,甜言蜜語真好聽,誰知都是那假恩情……”

慕容覆一聽那唱詞便不由皺緊了眉頭,只覺大煞風景,又見燕脂亦是在凝神細聽,心中不愉,不由運氣道:“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,還望賜見!”

只見黑影一閃,便見月下的道路中央站著一個男子,一身戲服打扮,面上卻畫著油彩瞧不出模樣,只見他又甩起衣袖唱到:“越王勾踐薄情意,不要西子要江山 ……”

慕容覆聽得心中不耐,正欲出手,懷中的燕脂卻立時掙脫慕容覆的手臂,輕盈的跳下馬來,驚喜道:“李師叔!李師叔!你怎麽來啦!”

慕容覆聞言一怔,原本暗暗愈發的內勁便緩了下來,便也從馬上下來,深深一禮道:“見過李前輩!”

那戲子卻壓根不去看他,只是對燕脂微微一笑,“咦呀呀,一別多年未相見,可有想煞我也!”

燕脂遇見李傀儡實是感到意外之極,函谷八友大多是一群瘋瘋癲癲卻又天真質樸的人,如爹爹那般的已經是頗為正常了。這位李傀儡李師叔排行最末,本是戲癡,最是瘋癲,平日裏難得正經說話,就是見了燕脂也是咿咿呀呀唱個不停。

燕脂被逗得笑個不停,忽又聞到一陣清新的香氣,只見一個中年美婦款款而來,身旁並肩而行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,手裏提著個方方正正的大棋盤。燕脂不由更是驚喜,“範師伯,石師叔,你們怎麽也來了?”

那美貌婦人取笑李傀儡,道:“師弟,你怎還是這麽瘋癲。”

那李傀儡一見石清露反而更加得意,抑揚頓挫的唱道:“世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他人看不穿啊……”

石清露不去理他,只望著燕脂笑道:“薛丫頭都這麽高了,那年見你還是個孩子呢!”與她並肩而立的中年男子亦是看著燕脂,面上滿是慈愛,笑道:“咱們都五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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